心规劝他,多多约束他,不许他出去惹是生非,假以时日,总能回到正道上来。”
江宝嫦身子一颤,过了许久,才带着哭腔勉强应下:“多谢两位夫人的提点,宝嫦记下了。”
侯府b崔府大出三四倍不止,铺红毡的时候,尚氏又刻意让下人们绕了不少远路。
因此,江宝嫦走到喜庐时,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尚氏和尚夫人也jiao吁吁,满面红云。
尚氏此举的目的是让江宝嫦切身感受到昌平侯府的奢华和森严,从而生出敬畏之感。
她垂下眼皮,见江宝嫦两腿战战,满意地松开手,和陆景铭并肩坐在主位上,使傧相引着一对新人行跪拜之礼。
江宝嫦牵住大红的绸带,和陆恒拜过天地与高堂,面对面跪下,俯身相拜,成为正经夫妻。
礼毕,陆恒来不及同江宝嫦说话,便在闹哄哄的氛围中,被宾客们推搡着走进新房。
新房并不算大,挤进来的要么是与陆恒情同手足的师兄弟,要么是关系不错的同僚和下属,陆恒定了定神,脸上露出真实的笑容,接过哑婆婆手里的喜秤,慢慢挑起盖头。
一张明yan动人的玉脸露了出来。
江宝嫦微微抬起头,冲着陆恒羞涩地笑了笑,紧接着便低头看向脚尖。
陆恒握紧喜秤,只觉身后众人全都消失不见,耳边变得极静,心口满足得快要炸开。
陆恒的三位师兄在嘉福寺御敌时见过江宝嫦,还不如何惊讶,他的小师弟和其余好友却又羡又妒,嚷着要狠狠灌他几大坛nv儿红。
陆恒回过神,觉得新房里吵闹得厉害,生怕江宝嫦不喜,连忙拉过哑婆婆,对她道:“这是金戈的祖母哑婆婆,也是我母亲的陪嫁嬷嬷,自小看着我长大。”
哑婆婆放下手里的喜盘,恭恭敬敬地向江宝嫦行礼,双膝还没有挨到地面,便被一双柔软细腻的玉手稳稳扶住。
“婆婆快起来,我是晚辈,可不敢受这么大的礼。”江宝嫦浅笑着扶起哑婆婆,对她福了一福,又从腕间取下一只金镯,套在老人枯瘦的手腕上,“这几天诸事繁杂,您忙坏了吧?”
哑婆婆把陆恒当成眼珠子,做梦都想不到还能看见他成亲,更想不到少夫人如此温柔大方,没有一点儿架子,一时间百感交集,紧紧握住江宝嫦的手,嘴唇剧烈哆嗦着,“啊啊啊”连叫几声。
陆恒笑着对江宝嫦解释道:“婆婆是高兴得很了。”
他转向哑婆婆,交待道:“我去前头招待客人,您替我好好照顾她,别让她受什么委屈。”
“若是……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,只能隐晦地使了个眼se,“若是应付不来,立时使人过去找我。”
眼看着陆恒像一阵风似的被众人裹挟出去,哑婆婆忙前忙后,又是给江宝嫦倒茶,又是bb划划着,请她吃点心。
一身粉se衣裙的紫苏走进来,对江宝嫦道:“小姐,嫁妆停在西边的花厅里,两位表少爷、白芷姐姐和云苓姐姐都在那边照看,出不了什么岔子,不过——”
她顾及哑婆婆的面子,压低声音道:“奴婢方才仔细瞧了瞧,这个院子b咱们原来住的小了许多,除去您和姑爷住的正房、两个通房住的厢房,只剩下两间耳房、两间倒座房,连咱们的人都住不下,根本没地方放嫁妆。”
江宝嫦微微点头,神se不变:“我知道了,让你往g0ng里送的信,送到了吗?”
紫苏答道:“送到了,清平公公还请我替他给小姐道喜呢!”
说曹c,曹c到。
两个年轻貌美的nv子联袂来到门前,脆生生道:“妾身春桃、妾身夏莲拜见少夫人。”
她们不等江宝嫦发话,就一齐往里闯,柔若无骨地跪在她脚下,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,身上穿着银红se的衫子和桃红se的衣裙,打扮得b姨娘还t面。
j1ao桃的通房年岁略大些,约0十岁,眉眼间带着掩不住的媚意,x脯也翘鼓鼓的,活脱脱一个尤物。
她笑yy地握住江宝嫦的yuzu,隔着绣鞋r0un1e起来:“少夫人来了半日,又是走动,又是拜堂,只怕累得受不住了吧?妾身给少夫人捏捏脚,松散松散。不瞒少夫人,大少爷最喜欢妾身捏脚的手艺,一捏就是大半日呢!”
叫夏莲的通房面容有些稚neng,最多十四五岁,身上却若有若无地透出几分风尘气。
她不敢像春桃一样放肆,却也牢记尚氏的叮嘱,腼腆地道:“妾身没有春桃姐姐的好本事,只会做几道粗陋的饭菜,倒是合了大少爷的胃口。少夫人要是不嫌弃,妾身明日一早做好了端过来。”
江宝嫦暗想,若是换做寻常少nv,还没和相公圆房,就听到陌生nv子当面炫耀她们是如何服侍他的,必定要气得大哭一场。
哑婆婆亲耳听见春桃和夏莲信口雌h,气得双目圆睁,喉咙吼吼作响,正要把她们撵出去,身后忽然传来隐忍的啜泣声。
江宝嫦掏出帕子掩住朱唇,吞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