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崔妙颜亲手熬制的药,虽然有所好转,终究不复以前的美貌。
她依恋地握住魏玄的手,靠在他肩上哭了一会儿,见他一直偷瞄站在床边的崔妙颜,颇觉灰心,面上却一点儿不显,主动道:“陛下,颜儿妹妹这阵子日夜陪伴臣妾,为了让臣妾早日好起来,还流了那么多血,您替臣妾犒劳犒劳她,好不好?”
这话正中魏玄下怀,他却盯着崔妙颜红透的俏脸,明知故问道:“哦?ai妃希望朕如何犒劳她?”
贵妃强忍心中酸楚,笑道:“陛下别拿臣妾打趣,您今晚就留宿偏殿,好好陪陪颜儿妹妹吧。”
魏玄大笑道:“好,好,朕就依ai妃的意思,晚上咱们三个一同用膳。”
贵妃使g0ng人服侍魏玄沐浴,把崔妙颜叫到身边,道:“我听说你一直在偷偷喝避子的汤药,这事是真的吗?”
崔妙颜大惊失se,看了清平一眼,跪在地上认错:“嫔妾……嫔妾畏惧生产的疼痛,不愿孕育龙种,嫔妾罪该万si,求娘娘饶命!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在骗我,我知道你是怕我多想,怕我不肯继续照拂你。”贵妃幽幽叹了口气,ai怜地抚0花一样娇neng的容颜,“颜儿,是药三分毒,以后不要再喝了,你早日给阿靖添个弟弟妹妹,不止陛下欢喜,我们也高兴。”
贵妃已经想通——
她的身子眼看是不中用了,魏玄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就算不宠幸崔妙颜,也不可能守着自己。
崔妙颜的家世并不出挑,哪怕诞下龙种,凭一个年幼的小皇子,也翻不出什么浪花,难得的是x子温柔和顺,也有良心。
与其让别的贱人趁虚而入,在她面前耀武扬威,还不如送崔妙颜一个顺水人情。
果不其然,崔妙颜泪盈于睫,又是敬畏又是感激,哽咽道:“娘娘的大恩大德,嫔妾没齿难忘,谢娘娘,谢娘娘!”
这夜,魏玄与崔妙颜被翻红浪,尤云殢雨,说不尽的恩ai缠绵。
同一时刻,陆恒挑去灯花,借着骤然大盛的光亮,和江宝嫦坐在床上抵足而谈。
屋子里烧着地龙,点着甜丝丝的熏香,江宝嫦抱着一个小小的手炉,靠在陆恒火热的x膛上,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她轻声问道:“你明天什么时辰出门?几位师兄那边都安排好了吗?”
“定的是辰时。”陆恒故意说晚了一个时辰,打算趁着天不亮偷偷溜走,免得她难受,“都安排好了,二师兄舍不得二嫂,不大想去,我和三师兄磨破嘴皮子才说动他,二嫂准备了许多g粮,生怕我们在路上挨饿。”
江宝嫦笑道:“我没有给你准备g粮,倒准备了别的。”
她坐直身子,指着桌上的锦盒,道:“你把那个盒子拿过来。”
陆恒既舍不得温香软玉,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,伸脚g住桌腿,使了个巧劲,把桌子拉到床边,一手依旧紧紧搂着她的肩膀,另一手取过锦盒,打开盒盖。
里面装着一件璀璨夺目的金丝软甲,每一根金丝都细如发丝,经由能工巧匠之手,编为细网,织成甲胄,质地柔软而坚韧,水火不侵,刀枪不入。
陆恒见状吃了一惊,道:“这……这得花多少银子?”
“关键时刻能保命,花多少银子都值得。”江宝嫦好像忘记了当初拿五万两银子打发他的事,笑yy地催促道,“快试试合不合身。”
陆恒也不避讳江宝嫦,径直脱掉里衣,套上软甲,光着两条强健有力的手臂,喜形于se:“合身得很,多一寸则太松,少一寸则太紧。宝嫦,谢谢你,我很喜欢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江宝嫦从锦盒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塞着的白瓷瓶,“这是我为你调配的止疼药,倘若在战场上受了伤,又来不及休息,吃上一颗,至少能撑两个时辰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,这药所用的材料并不易得,吃多了还会影响伤口恢复,所以,我只准备了十五颗,你用的时候节制着些。”
陆恒心cha0澎湃,不能自已,一把抱住江宝嫦,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一定小心行事,平安归来,不让你做赔本买卖。”
听着江宝嫦的轻笑声,他的心口越来越热,又道:“宝嫦,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,我向你发誓,我绝不辜负你。”
江宝嫦紧贴着冰凉的金丝,抬手摩挲如山峦般起伏的轮廓,极难得地袒露真心:“也没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,我知道你这段日子瞒着我做了许多事——跟舅舅舅母打招呼,请他们关照我;拜托二嫂常常过来陪我过招解闷儿;连花园中新辟的那块小花畦,都是你亲自松的土,佩兰说你买了不少花种,嘱咐她开春的时候撒进土里,等到百花盛放,你也该回来了……”
在不在意一个人,很容易从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泄露出来。
他藏不住,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陆恒被江宝嫦说得脸皮发热,捧住白皙的玉脸,莽莽撞撞地低头亲过去。
江宝嫦恰好在此刻抬头,感觉到g燥温热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