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又眨了眨眼後问,「原来你们认识?」
那nv子声音清冷,「不认识。」
「他不是在纠缠你?」
「他是在纠缠我。」
李乐又张了张嘴,「那你为何对我出手?」
「我可有求你替我解围?」
「并无。」
「我看起来像是手无缚j之力的弱nv子?」
「确实。」李乐老实答。
nv子啧了声,甩动的拐子再次被李乐挡下。
「区区一个男人而已,我自会解决。」nv子扬手摘下幕篱,一张清秀疏离的眉眼破雾而出,彷佛有云气绕身,「你莫非是瞧不起我?」
李乐脑中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,低下头抱拳,「是仆失礼了,对不住。」
行走江湖见识不浅,倒是少见这麽没脾气的人。nv子顿了顿却更进一步,打定主意要过上几招,「无妨,今日你我分出胜负後,孰是孰非,立见真章。」
nv子将手中木拐甩了个圈欺近她身前,这位娘子仙气飘飘,练的居然是近身功夫,拳拐并用。李乐根本无心应战,挡下两记连连後退。
眼见妹子莫名其妙和人打上架了,李义山连忙上前劝阻。他一个七尺少年挡在两名小娘子中间,提刀压下往李乐脸上招呼的拐子,「住手,都住手。有话好好……呃啊!」
可惜,他架住了一边却没档下另一拐,他的脸便毫不保留地替李乐挨了这一拐,疼得眼冒泪花。
眼看阿兄被揍,李乐顿时起了火气,ch0u刀便朝nv子劈下。刀背砍在了刀鞘上。李义山一只手摀着伤脸,另只手档下李乐的攻击。他运气喝斥,声如洪钟,「别打,都住手!」
食肆里顿时静了下来,他接着转头,一脸悲愤对那nv子道,「我哪儿招你惹你了?爷是无辜的啊。」
nv子淡然道,「你站在我拳路上。」
「都看到了就不能收手麽?」
nv子轻哼一声,以作否认。
不过片刻的功夫,那油腻男子早就跑没影了,同行三人起身握着刀柄严阵以待。余下客人闪人的闪,看戏的看。打杂小二缩回後厨避难——这些武人可真是爆脾气,三天两头在店里大闹一场,他们小百姓可吃不消一拳半腿。
「行了,这事本就是误会,我妹子也给你道过歉,你看我还吃了一拐子。我们不想惹事,便到此为止吧。」
nv子蹙起眉各看两人一眼,却也没有再出手。
旁有一人嫌戏还没看够似的,戏谑道,「好一个顶天立地的郎君,被nv子揍了都不敢吭声,求着人不要打他呢。」
食肆的客人纷纷窃笑起来,很快又在李乐寒酷的眼神中渐渐消下去。
毕竟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人,见过si人的不在少数,见过战场的却没几个。将士与他们不同,士兵眼中没有胜负、侠义,只有生si。
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,地面突然传来轻微震动,伴随着达达声,一个庞然大物闯进客栈里,犹如天降神兵般冲破局面。
原来是匹大得不像话的马,牠得低下头才能挤进门,壮硕的身躯更直接将门框撞歪。毛发是亮丽的棕se,背上有着大块白毛与黑毛斑块,四只脚至蹄部粗阔黝黑——长得这麽不l不类,一看便不是什麽名贵宝马。
「谁的马,怎麽不栓好?」混乱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句。
马儿挤进店里,直直撞开沿途桌椅来到李乐面前,鼻子亲昵地直往她脸上凑。
李乐和李义山对视一眼——这不是玉儿的踏墨吗?
踏墨在这,马鞍也在,那麽人呢?
两人同时作出了最坏的设想,立时就要追,李义山扔下铜钱、李乐牵着马便往外走。食肆众人见他们瞬息间变了态度,神情不善,气场肃杀,一时间没人再说什麽。
使拐nv子追出来,「请问阁下姓名?他日我再上门讨教。」
李乐翻身上马,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扬长而去。她现在满心惦记着那位殿下的安危,哪有空搭里旁的?五人各骑自己的马,很快便将食肆甩在身後,踏墨沿途奔驰,沉重的蹄步也能生起风来。牠从官道奔至岔路,又进了小道,沿途道路愈来愈狭窄破旧,最後一头紮进树林中,五人看了看彼此,各自拔刀、上弦。
云州多灌木,林野间郁郁葱葱,最适合埋伏。
还没见到人影,踏墨却慢慢停下脚步,甚至低下头开始吃起野草来。
「喂,你倒是继续走啊。」李义山抬腿碰了下踏墨的背,反被马尾甩了一下。
几人都觉古怪,李乐下马去看地上有没有其他印子。此时草木响动,数人纵马自林间窜出,顿时将他们包围。
那些人身穿布衣、手提银刀,打量他们的眼神里透着贪婪之se,明摆着不怀好意。李乐打量他们的骑姿和架式,连握刀手势都没几个正确,这种货se就算只有她一人迎敌也不足为惧。几人毫无惧se,冷静地看他们排成破碎的阵形。
领头男子留着浓密的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