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。
柳琪在钱鹤再说话前开口:「所以你们最後达成的协议是,你们帮她处理掉她父亲的屍t,作为交换,她可以把那艘船给你们,对吧?还有别的帮助吗?」
柳琪本以为气氛会在自己说出这几句话後变得紧张起来,但钱鹤听完,也只是耸了耸肩,「我本来希望我们能乘船直接到西班牙去,但陈亚红领着我去看了她家的船,是松鱼3号,我当时就觉得有点悬。我们不可能带那麽多燃油。那艘船被他们家改装了,加了桅杆和船帆,必要的话,我的确可以使用风帆做动力,可我觉得真开到海上,它肯定b真帆船要笨重,还是会很慢的。
「於是陈亚红给了我另一个选择——马来西亚民都鲁。之前跟她一起ga0偷渡的一个nv生——小莫——现在就住在那儿,那个nv人会做假护照。我们可以开船去马来西亚,从小莫那儿ga0到假证件,再飞欧洲。」
说到这里,钱鹤前倾身t,表情难得地变得十分严肃,「但这一切都是我和陈亚红之间的协议,林楚一不知道。」
「你害怕她知道要帮人抛屍的话就不会走了。」
「嗯。」
柳琪看她:「所以你怎麽跟林楚一解释的?」
「哦,我当时没有立刻回去找林楚一。那天我在真珊岛上又睡了一晚,陈亚红想在晚上跟我一起开船出去——她也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开船。那段时间已经开始休渔期了,所以我们两个偷偷00地把船开出去,费了很大劲。我还不能让人看清我的脸。不过好在真珊岛附近没有海警巡逻,我俩把船开到靠近市区海岸线的地方又开回去了。陈亚红问我林楚一有没有出过海,我说没有,但我能教她。
「这事儿就算这麽定了。为了撇清关系,我告诉她,别用手机联系。我给她下了一个我经常玩的二次元手游,帮她玩到解锁好友功能为止,然後我们加了好友。之後我俩每天就在这上面发消息。
「从真珊回来,我离开浅明之前也得先看下家里人。去nn家吃饭的时候,我突然想起这麽个事儿来——我nn有一个表弟,在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偷渡去了法国,他从此就在那边住下了,拿了国籍,生儿育nv,他儿子在巴黎高商教书。如果我真要偷渡去欧洲,是不是可以先去找他?
「但我也很久没跟他联系过了,甚至出国读书那两年,因为各种y差yan错,都没机会去看看他。我问nn要了他的联系方式——我不能告诉你他名字,我就叫他老木吧。」
「哪个木?」柳琪问。
「木头的木。」钱鹤指了指院子里的树,「直接叫他老树也行,但这个太怪了——总之,我跟老木已经好几年没联系过了,他可能早就不记得我这号人了。但我也只能y着头皮给他打电话。
「你看起困了,那我长话短说。总之,老木还记得我,对我印象很好。很多时候,大家在没那麽了解我的时候对我印象都还不错。」
柳琪在心里默默同意这句话。
「挂了他电话,我就安心回华菱去了。我跟林楚一说,船已经ga0定了,接下来是我们两个要做准备。
「简单地来说,她必须学会开船。但我暂时没法再请假了,得等到六月份。所以最开始的时候,我只是在视频通话教她怎麽打绳结,还有让她看一些很基础的航海理论知识。等到六月份,林楚一已经换了两份工作,全都不怎麽样,她又无所事事了,我让她回华菱,再跟我一起去浅明。我弟弟给我俩找了条能用的小帆船,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,这一个星期里我必须得教会她要怎麽开船。
「林楚一没跟爸妈说她要回来,对何欣欣那边也说她是要去旅游。我去车站接她,我们回我家休息。这是确定要开船逃跑後我们第一次见面,我说不上来什麽感觉,但刚见着人的时候,我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,紧紧抱着她。我到现在还记得,她穿着白se衬衫和牛仔外套,我抱她的时候,感觉她又瘦了——她本来就很瘦。我在五月份去龙伏盖探望过她一次,但相b起来,这个车站是我们都更熟悉的地方,我也终於有了她会回到我身边的实感。
「那天晚上她躺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甚至还想伸手去探她鼻息,我还是会忍不住想,我在做梦吗?」
「所以你怎麽跟她说船的事儿?」柳琪问。
「我说我找到了一个蛇头,她那艘船si过人,她觉得不吉利,低价卖给我了。」
「林楚一肯定不迷信。」
「不,相反,她可喜欢这些了,什麽算命玄学命理,她全都看。算命的说她命里缺木,她还真就给微信名字改成了森林,还往家里扛了好多花花草草。」
柳琪不由回想自己去拜访林家时的场景,她一盆植物也没看到。
?「我们在浅明花了一周时间学开船,从早到晚,累了就躺在甲板上眯会儿。
「我对林楚一说,航行到马来西亚估计要十来天甚至二十天,我们会一直住在船上,不不靠岸。
「她问我,不会是这艘吧?
「我说不会,那艘有厕所。